第八章 神之名为Rider
浴室中，慕雨生拧开水龙头，用手接住水流，然后一股脑地浇在脸上，冰凉的寒意从脸庞灌入，瞬间流满全身。
感受着流经身体的冰冷，他渐渐清醒过来。
扶着水池，他抬起头望向面前镜中的自己。曾经他又矮又胖，但现在他的身高足有一米八，身材标准，面容越来越英俊，气质也越来越强。如果不是脸上那几个标志性特征，他自己都认不出来自己。
镜中的慕雨生太过完美，也太过虚幻，不像是那个做什么都无人理会的“小透明”。
“神”不仅能让改变他的成绩，还能改变他的外貌，让他从矮穷矬向高富帅转型。这几天他不停地向神许愿——学习成绩、体育水平、甚至外貌……他能想到的愿望都许了个遍，那个“神”从来都是有求必应。一开始他还有些犹豫，生怕许愿会让他失去某些东西。但一两次许愿之后，他没有任何损失……之后他终于放下心来，开始毫无节制地许愿。
从开始到现在一共许了多少愿望呢？他自己都记不清了。总之，他依靠神的力量渐渐成为了让所有人都崇拜的“完美男神”。
自信在他心中膨胀，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，这次再向叶冰表白，她应该没理由不答应吧？
然而……事与愿违，叶冰又一次拒绝了他。理由……那种东西只是借口。他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打动叶冰的心。
“神啊……您在吗？”慕雨生低声喃喃道。
呼呼～回答他的是门帘晃动的声音。
这里是室内，根本不可能有风存在。看到无风自动的门帘，慕雨生就明白，“神”就在那里。
“您有名字吗？神大人？”慕雨生低声询问。
没有回应。
慕雨生抬起头，竟看见面前镜子上的水珠开始自动聚笼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划过镜子，用水珠在镜子上写字。
“Rider”——镜子上出现了这个单词。
“原来如此，您的名字……叫rider吗？”慕雨生明白了，“Rider大人，您真的是万能的对吧？无论我许下多么过分的愿望，您都能实现对吧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但现在我不想要什么过分的愿望，我只想知道，她为什么要拒绝我？明明我已经是最完美的了，为什么、为什么，她还是不肯接受我？Rider啊，请告诉我吧！”他颤抖着大喊着，眼中委屈的眼泪酝酿着。
Rider——神似乎没有回答他的意思，但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主意。
小小地惩罚她一下吧，让她知道自己的艰辛。让她亲身去体会自己曾经的痛苦……
这么想着，慕雨生缓缓抬起了阴沉的面庞。
“去吧，Rider大人，请实现我的愿望。”他一字一顿地说，“小小地……惩罚她一下。让她理解我、认同我、接受我……让她明白，真正爱她的，只有我！”
……
“下面插播一条紧急新闻。今日傍晚，大约五点十五分，洛州第一高中附近小巷发生恶性杀人事件。被害者为十一名社会青年，均被不明凶器刺穿身体，当场死亡。凶手作案手段极其凶残，性质极其恶劣，目前事发地点已被封锁，警方也已经介入，争取尽早逮捕小巷中的杀人魔……”
林音刚刚回家，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快要散架的身体，就看见电视中正在播放着这个新闻。
父亲林啸靠在沙发上，眉头紧锁在一起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，自言自语道:“果然……不能随便把疯狗放出去……”
“咦？爸爸，Berserker给你添麻烦了吗？”林音似乎猜到了什么。
“她干的好事。”林啸没好气地指了指电视。
林音看了一眼，也皱起了眉头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，电视中没有播放现场的录像。但他也能想象出来，Berserker杀人的手段是何其残忍。毕竟……她可是历史上以残暴出名，曾经对两万名敌军士兵施以穿刺之刑的穿刺公。
不过……就算她是berserker，也不会对普通人下手才对。她的正常状态和狂化状态完全是两个极端。如果那些混混想对她不利，她应该会灵体化离开，而不是狂化杀人。一定有什么原因，让她下了杀手……
“Berserker她人呢？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“省省力气吧。她又不会说话，你问她有什么用？你以为你能和疯狗交流吗？”
“……”虽然想反驳，但那只会让父亲更加不快。林音压住心头的情绪，说道，“那她没事吧？我去看看。”
“我让她回房间休息了。”林啸冷哼一声，“疯狗放出去只会胡乱咬人，到头来也给主人添麻烦。今后我决定让她暂时待在蔷薇公馆，在我们下一步计划实施之前原地待命。你没有意见吧？”
“嗯嗯。”林音点点头。其实他知道自己有意见也没有用。但这次他罕见地和父亲意见相同。把berserker留在家里，一来可以保证御主，也就是父亲的安全，二来自己也不用为被berserker担心了。
“不说她了，你那边情况如何？”林啸问，“和Saber的御主交涉成功了吗？”
“该怎么说呢……”林音苦笑，“算是成功了吧。我想只要我不去干涉她，她就默许我待在学校，不会为难我。”
“嗯，目前来讲这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林啸叹了口气。虽然他想迅速解决saber，但事实证明，berserker不是saber的对手。强弱的差距之下，主动权在对方，他再怎么不甘心也没有办法。
“还有，根据我的推测，你们学校中藏着一名从者。”林啸顿了顿，“大概是……Rider。”
“什么？Rider在我们学校？”林音愕然，“为什么我完全没有察觉到？”
“很正常，我也对此抱有疑惑。Archer、Saber、Lancer、Assassin、Caster还有我的Berserker都或多或少有着踪迹显露。”说着，林啸皱起眉头，“而且都曾被我的使魔感应到过。唯独这个Rider……一点情报都没有。如果不是教会英灵座上属于rider的神火已经点亮，我都怀疑它没有被召唤出来。而就在今天，它的从者反应突然被我的使魔捕获。虽然反应只持续了一分钟，但那毫无疑问是它的波动。地点……就在你们学校。”
林音的表情渐渐凝重。如果Rider真的在他们学校，那问题就严重了……从者可是最恐怖的魔术兵器，把它放在学校这种普通人汇聚的场所，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……
但最近几天他时刻监视着学校内的魔力反应，没有任何魔力反应，更不要说从者了。难道那个rider也和Assassin一样，有着类似于气息遮蔽的固有技能吗？
那个女孩，应该也是追寻从者的气息来到学校的吧？那她要找的，恐怕就是Rider和它的御主。
“我明白了，最近几天我会全力追查rider。”林音道，“不过……我有个提议，不知道爸爸能不能接受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Saber及其御主的目标，似乎也是rider。而我们和她目标一致，能否暂时联手？”
“和Saber结盟吗？”林啸眯了眯眼睛，“似乎有点意思，你继续说。”
“……只是一个提议。没什么太多要说的。”林音低下头，心里有些紧张。
从他个人来说，是很想和千陌雪联手的。根据自己和千陌雪的交涉过程来看，她并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御主，而Saber的战斗力也无可挑剔，正是结盟的最佳选择。只是不知道父亲怎么想……
“……”林啸想了想，道，“好吧，如果你能说服saber的御主，我们就和她暂时结盟。”
当然，虽然答应下来，但林啸的目的不像儿子林音那么单纯。在Berserker被禁足的当下，他们可以说无从者可用。让saber冲锋陷阵，试探那个不明的从者rider，而自己保存实力，显然是个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好办法。
“那太好了，我这就去准备。”林音自然不知道父亲的算盘，当下十分高兴地点头。
……
洛州郊区别墅。
千陌雪听完saber的叙述，露出思考的神色，“也就是说，berserker并没有和你战斗的意思？”
“嗯。看起来只是个意外。那些人惹怒了她，结果惨遭屠戮。”Saber说。
“呼～真是个难以理解的从者。”千陌雪玉手抚额，轻轻叹了口气“她究竟想干什么？”
“Berserker本来就难以理解吧。”Saber耸了耸肩，“毕竟被狂气吞噬了理智……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路和她交流。”
“说得也是，不管她了。今天我们的调查也算有些收获……”
说到一半，千陌雪的手机突然响了，一条短信发了过来。
“是林音同学？”看到短信上显示的号码，千陌雪轻挑秀眉，她倒是没料到林音会主动联系她。打开短信看了一眼，她不禁微微一愣。
上面只有一句话:
“学校中的从者是Rider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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